有些書畫家的生卒時間等問題,在過去的文獻中,有的沒有記載,有的記載不夠真確,這樣,作品本身就變成了手材料,它能補充文獻的不足或糾正文獻的錯誤。
例如:有些書畫家的作品具有一定的藝術(shù)水平,但在文獻上根本就查不到這位畫家,更談不上弄清他的字號、籍貫、生卒時間、藝術(shù)專長和主要活動了。這樣的例子是相當(dāng)多的。
又如:宋代趙孟堅(子固)的生卒時間,許多文獻記載為生于南宋慶元五年己未(1199),卒于元代元貞元年乙未(1295),97歲。有人對此有懷疑,但一直未能解決。1962年《文物》第12期,刊載了蔣天格同志對這個問題的考證文章,推算出大約卒于景定五年至咸淳三年以前,依然還沒有作出肯定的結(jié)論。我們根據(jù)趙孟堅的朋友顧光題趙氏《水仙》卷詩,中有"甲子須臾事,蓬來尺五天"二句,清楚地說出趙孟堅死在甲子年,即南宋景定五年(1264),時年65歲。這樣就解決了多年來一直未能解決的問題。
文史知識
歷代帝王年號、天干地支方面的常識,對于書畫的正確鑒定,往往起著相當(dāng)重要的作用。
歷代帝王的年號在開始或終結(jié)時,常常都不是整年整月,而是相互交叉的。某個皇帝死了,又換了個新皇帝,有的就改了元,即換了年號,也有些當(dāng)年并沒有改元,依然沿用舊的年號。例如:明神宗朱翊鈞在位48年,是萬歷四十八年(1620)七月死的,八月朱常洛(光宗)做了皇帝,改元泰昌,僅一個月就死了,九月朱由校(熹宗)做了皇帝后就沒有改元,直到下一年(1621)才改元為天啟。我們從某些書籍上看,萬歷只有47年,泰昌僅有一個月也被算成一年。又如:朱由檢(毅宗)是崇禎十七年(1644)三月死的,但有的書籍上把這一年算作清代順治元年。
我們在書畫的落款上,如果看到寫為萬歷四十八年庚申春日或夏日,均是符合邏輯的,如果寫為萬歷四十八年臘月,則不符合邏輯,是有問題的。如果落泰昌年號的款,寫成泰昌元年庚申春日或夏日,也可以肯定是有問題的。崇禎年號的書畫款,如果寫為崇禎十七年春日,同樣是符合邏輯的,例如:楊鉉《臨董北苑夏景山口待渡圖》卷的款寫為:"摹宋董北苑夏景山口待渡圖,時崇禎十七年春月也。"這是無可懷疑的。有些人如果不了解這種歷史過程,以為崇禎只有16年,就可能將這件作品否定了。
中國傳統(tǒng)書畫的作者,大都具有相當(dāng)深邃的文學(xué)造詣,有不少書畫家,就是當(dāng)時赫赫有名的大文學(xué)家,他們的所寫所繪,往往與文學(xué)有相當(dāng)?shù)年P(guān)聯(lián)。有一些書畫家喜歡寫自己的文章或詩詞,而另外的一些書畫家?guī)紫矚g寫古人或別人的詩詞文章;有些畫家喜歡臨摹古畫,或是古人詩意,并在其上題寫古人的詩句,而另外一些畫家則喜歡在自己的作品上題寫自己的所作的詩。這種種情況的產(chǎn)生是由書畫家本人的喜歡和購買者的所求而決定的。只有后代人寫出前代人的詩詞文章,而前代人是決不可能寫出后代人的詩詞文章來的。如果發(fā)現(xiàn)了前代人寫了后代人的詩詞文章的話,可以肯定這件東西是偽造的。例如:晉代顧愷之《洛神賦圖》卷尾紙上虞集的題詩就是后人偽造的,抄的是倪瓚明代洪武元年戊申題衛(wèi)九鼎《洛神賦圖》卷上的詩。倪詩原文為"凌波微步襪生塵,誰見當(dāng)時窈窕身,能賦已輸曹子建,善圖惟數(shù)衛(wèi)山人。"因為顧愷之是無錫人,所以作偽者倪詩中"衛(wèi)山人"的"衛(wèi)"字改成錫山的"錫"了??加菁蜗檀景四耆缮晟琳四晡熳铀?,他如何能寫出倪瓚在洪武元年戊申的題詩呢?如果我們對古詩文不熟悉的話,像這樣的問題是看不出來的。
又如南宋趙構(gòu)(高宗)紹興二十三年寫的已被刻入《三希堂帖》的《行書千字文》卷,將文內(nèi)"玄"字改成"元"、"讓"字改成"遜"、"殷"字改成"商"、"樹"字改成"竹"、"貞"字改成"清"、"敬"字改成"敬"字少寫后一筆、"竟"字改成"馨"、"恒"字改成"齊"、"匡"字改成"輔"、"桓"字改成"泰"、"紈"字改成"團"、"丸"字改成"彈"、"朗"字改成"晃"、"懸"字改成"遷"。共計改寫了14個字,都是宋諱。"玄、懸、朗"避趙氏始祖名玄朗,"敬、竟"避太祖匡胤之祖父名敬,"殷"避太祖之父名弘殷,"匡"避太祖名匡胤,"恒"避真宗名恒,"貞"避仁宗名禎,"樹"避英宗名曙,"讓"避英宗生父名允讓,"桓、紈、丸"避欽宗名桓。
又如:約50年前,北京琉璃廠有一幅落款為董其昌的繪畫作品,畫得很好,落款字數(shù)不多,作品本幅十分整潔,所以有人要買。后來有人看出了這件作品的毛病,落款"玄宰"的"玄"字缺寫后一筆,是避清代康熙皇帝玄燁的諱。董其昌死于明崇禎九年,沒有活到清代,因此就肯定了這件作品是清代人偽造的。從以上幾個例子可以看出,文史知識的豐富與否,對于鑒別書畫的真?zhèn)?,也有相?dāng)重要的重要的作用。如果文史常識不多,那么,那種改寫的避諱字是不易看出來的,因此也就有可能將作品的真?zhèn)螖噱e。
當(dāng)然,運用避諱進行書畫斷代,要了解避諱的時代特點,例如宋代"玄"、"朗"等字是由北宋真宗趙桓大中祥符五年開始避諱的,在此以前這樣的字是不避諱的。如果見到一幅宋代人寫的字或者繪畫作品的題詩,款暑是大中祥符五年以前,對這些不避諱是符合規(guī)律的,而款為大中祥符五年以后的,這些字不避諱就不合規(guī)律,就有問題了。
我們這兒所講的只是一般的情況,此外,也還有極個別特殊的例外,如米芾的《蜀素貼》卷中,前后有兩個"殷"字,一個缺一筆,另一個就不缺。這就要根據(jù)具體的作品作具體的分析。
同時,對于避諱問題也不能僵死地一成不變地對待,有些臨古的書法作品,完全按照原樣臨而不避諱。例如經(jīng)過鑒定確為南宋趙構(gòu)(高宗)所書的《臨古二體千字文》卷,就是完全按照唐人原件臨寫的,文內(nèi)的字均避唐諱(諸如"淵"、"世"、"民"等字均被避諱),而沒有一個字是避宋諱的。
總之,避諱的問題是復(fù)雜的,在書畫鑒定中運用避諱來斷代,根據(jù)具體情況進行具體分析,要依據(jù)不同的條件,靈活掌握。
裱工的一般情況是清中葉以前卷子拖尾短,所以比較細;嘉、道以后拖尾長,卷子就粗了。民間裱工南北傳授不同,手法亦異。熟悉了以后,幾種有特點的裝裱不用打開書畫便能知道是何時、何地的裱工,乃至是哪一家的藏品。
舊時北京的裝裱匠人,手藝相當(dāng)高超,舊書畫雖然破碎至不可分辨、或者脆到幾乎一吹即散,仍能裝裱如原裝。這類不太完整的書畫經(jīng)裝裱后,如果懸掛或正視,都不會看出有什么破綻。如果向陽處由背面看,則原形畢露。所以,如果遇到裱得很厚,或者裝在鏡框之內(nèi)的書畫,就一定要特別注意。
也有的作偽者采取金蟬脫殼的辦法,保留原裝裱,挖出書畫本身將偽本嵌裱進去。鑒別這類書畫,則不能僅憑裝裱來斷定其真?zhèn)瘟恕?br />
曾經(jīng)有位藏家花大價錢買了一幅宋朝的古畫。一般人來看,確實是宋朝的畫,但仔細研究會發(fā)現(xiàn)那件東西純粹是拿宋朝的殘畫拼接起來的。造假者把各種宋朝的殘畫拼接起來,組成了一幅新的畫,還冠以出自名家之手,蒙了很多人?,F(xiàn)在很多造假者手段很高明,把古畫拼接、嫁接、挪位,很有隱蔽性。
收藏是一門藝術(shù),文化收藏品可以陶冶我們的情操,提升我們的文化藝術(shù)修養(yǎng)。讓我們進一步體會到收藏的境地。閑暇之余,約上幾個摯友、閑看庭前花開落,或領(lǐng)略古玩藏品的特風(fēng)范、或鄉(xiāng)村小鎮(zhèn)淘金;、古玩地攤尋寶、又或到博物館里取經(jīng)??傊?,自由自在的流連于藍天白云下,欣賞著四季迷人的風(fēng)景,徜徉在藝術(shù)的海洋世界里,盡享美麗人生。
看古代字畫分五步
分別是紙、墨、彩、款和風(fēng)格。
紙張
明清兩代在山水的精神和意境方面已無能為力,在宋元的峰巔面前人們只有景仰和贊嘆。
為了挽回歷史的頹勢,董其昌打出了“復(fù)古”的旗幟。在一個過于強調(diào)筆墨和程式的時尚中,畫家們只有窮畢生的精力“血戰(zhàn)宋元”.
一般來講,宋代宮廷用的所謂“貢品”,大都精密,如南宋宮廷畫家吳炳、林椿、馬遠、馬麟等人的作品,用絹都很好。
而畫院外或民間的絹則較為粗糙。如五代徐熙、南宋馬和之、梁楷、明代陳洪綬、張瑞圖等人,用的絹就比較粗。
從時代講,宋以前的絹都比較細密,明代則比較粗,但清代宮廷用絹卻又十分。
戴進技藝全面,人物、山水、花卉皆擅長,面貌也有多種變化,山水取法宋人蒼勁一派,又融以元人水墨法傳統(tǒng).
山石大斧劈皴,水墨淋漓,豪放挺健,下筆較重,粗獷有力,氣勢充沛。
人物工意結(jié)合,面部描寫較細,神態(tài)生動,衣紋線條則粗放頓挫,勁練灑脫,風(fēng)貌,花鳥既能工筆設(shè)色,又能水墨寫意。
明代中期隨著經(jīng)濟生活的繁榮,素稱“魚米之鄉(xiāng)、絲綢之路”的蘇州(俗稱吳門)涌現(xiàn)出卓有成就的畫家群體.
以沈周、文徵明、唐寅、仇英四家為,人稱“吳門畫派”。
他們的作品大多數(shù)表現(xiàn)江南文人優(yōu)雅閑適的生活情趣。
吳門畫派”的四大家各有千秋,其創(chuàng)始人沈周功力深厚,不慕功名,富文人氣質(zhì),他具有多方面的文化修養(yǎng).
書法雄厚渾樸,兼工山水、花鳥、人物,中年畫法嚴謹細秀,用筆沉著勁練,以骨力勝;
晚年筆墨簡放粗豪,氣勢雄強。所作率意縱逸,寓有野逸之趣,成為明代復(fù)興文人畫的。
“華山派”與明畫院繪畫“浙派”的創(chuàng)導(dǎo)者戴進極富書卷氣的“吳門畫派”
陳淳、徐渭的寫意花鳥董其昌的繪畫風(fēng)格個性強烈的人物畫家陳洪綬
憤世嫉俗的明遺民畫派清“四王”的畫風(fēng)“西畫”對院體畫的影響直抒心胸的“揚州八怪”多元化的民間風(fēng)俗畫.